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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还不忘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,“薛姑娘是知道的,我在京时,全仰赖陛下与娘娘照拂。”
一席话,她说得干脆利落,但话语里的拒绝也是再明显不过。
“我留在苗疆,不过是想多跟他再待些时日罢了。”薛子晴语调怅然,似是全然不曾听明白苗曦欢的话中深意。
“他?杨晔吗……”苗曦欢冷声道。
“苗疆上下无人不知他冲撞禁地,乃是十恶不赦的罪人,倘若被他们知晓,我留下了你,只怕我这个神女也彻底做到头了。”苗曦欢喟叹着,重又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想多留几日,仅此而已,娘娘既是派人来寻,若寻不到,自也不会强求。我留下,就算是为杨晔赎罪罢……”
与苗曦欢的言之凿凿不同,薛子晴面上早已不见从前那股子凌厉做风,有的只是怅然与颓废而已。
见她这般,苗曦欢终是心下不忍,叹道,“你若留下,我可不敢保证会遇上什么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都不怕,只要能留下,只要能留在这儿,就可以了……”薛子晴想也不想便当即应道。
“当真?若是让你住到我那儿去,天天面对众人的斥责,也可以吗?”苗曦欢再问。